苏韵寒脸色惨白,兰心先是发现了不对,跑上前慌忙查看。
“小姐,伤着哪里了?”
苏韵寒强忍着痛,在兰心的搀扶下,才勉强站起来
“我无事,就是胳膊有点擦伤。”
兰芝掀起衣服一瞧,眼泪瞬间夺眶而出。
“小姐,哪里是一点擦伤,您这整条胳膊鲜血淋漓的!”
苏韵寒看着兰心的模样,不免有些伤神。
“我现在胳膊不能用力,撕些布条给我,你再哭下去,我可要血尽而亡了!”
她本想缓和一下气氛,谁知兰芝哭的更凶了,还是兰心能勉强镇定,快速地帮她包扎起来。刚才割断缰绳的时候,她己经算好了时间,就是没料到这身体不够灵活,所以才不慎被树枝划伤了胳膊。
与此同时,随影也正向萧珩禀报苏韵寒的情况,说到苏韵寒受伤,萧珩语气冰冷。
“我不是让你跟着她,怎么会受伤?”
随影表示很无辜,悻悻地表示
“主子,您让我跟着,可没让我出手啊?”
他转头看向随风,随风白了他一眼。下一秒就听萧珩冷声道:“守冷库的时间再加半年!”
随影脸色一变。
“主子,属下愿将功赎罪。”说罢,示意随风帮帮他。
“主子,您再给他一次机会。”随风劝慰道。
下一刻,只见车内飞出一个白玉瓷瓶,
“把这瓶伤药给那位姑娘,再准备好一辆带有苏府标记的马车,让人送她们回府。”
随影立马应声而去。
苏韵寒这边刚用衣裙擦干净胳膊上的血污,抬头一看,一位身穿黑色衣袍,身形俊朗的男子站在她们面前。
苏韵寒心底一紧,但面上不露分毫,随影此刻也有点钦佩这位世家小姐,要是别的小姐遇到此事,不知吓成什么样子,而苏韵寒却丝毫不动声色。
随即,他便恭恭敬敬地道:“苏大小姐,这是我家主子给您的伤药,另外这是马车,车夫会送您回府。”
苏韵寒一副波澜不惊地模样。
“哦?敢问阁下,您的主子尊姓大名?”
“我家主子乃当今天子之弟——九皇叔。”
苏韵寒有些愕然,九皇叔?是那个权倾朝野,一手遮天的九皇叔萧珩?外界传言他杀人如麻,可他今日为何要帮自己?
苏韵寒微微俯身,“那臣女就多谢九皇叔了。”
三人坐在马车里,苏韵寒思索着今天发生的一切:何氏还真是按捺不住,这么快就想置我于死地,这份厚礼我会好好回报的!
回府后,苏韵寒只是告诉老夫人马儿惊了,摔死了车夫,她们三人侥幸才捡回一条命,何氏看着完好无损地苏韵寒,只能暗骂手下人办事不利。
三日后,沈老夫人送来书信,说是想念外孙女苏韵寒,想让苏韵寒去沈府小住几日。
信被送到了老夫人手中,自从苏韵寒十岁那年母亲过世之后,沈府便不再和苏府往来,老夫人觉得这是两家缓和关系的机会,便欣然允准了,当日下午苏韵寒便去了沈府。
一路上,苏韵寒的脑中不断浮现上一世沈府众人惨死的画面,再见到沈老夫人时,她的眼泪便夺眶而出。
沈老夫人也一脸悲戚,大夫人常氏在一旁劝慰。
“平常只说见不着,这见着了却只顾着哭,寒儿本来就身子弱,您再这么着,寒儿岂不更难过?”
沈老夫人闻言,忙转悲为喜。
“好了好了,再哭下去你身子受不住,你母亲在天有灵,也不愿意看到我们这么着。”
说罢,便兀自拉着苏韵寒的手端详起来,细细打量一番后,关切道:“他们是不是苛待你?怎么看着脸色这么不好?”
苏韵寒柔声道:“外祖母,我很好,府里有祖母为我撑腰,没有人敢苛待于我。”
沈老夫人还欲再问,常氏忙走上前来。
“母亲,让寒儿歇一歇再问也不迟,此次来还要小住几日,您有时间慢慢再问。”
沈老夫人便笑吟吟地说道:“好了好了,这一见你啊,把什么都忘了,你这舅母和表妹都在旁边看着呢。”
说罢常氏笑着问道:“寒儿,我是你的舅母,你还记得吗?”
看着眼前的那妇人衣饰简净、温婉静美,年纪虽己不轻,面容却娟秀非凡,依稀透着昔日无双风韵。
苏韵寒行了一礼。
“舅母,我记得。”
她记得,前世母亲过世后,外祖母和舅母一起上门要为母亲讨回公道,当时舅母把自己护在怀里,要把自己带到沈府去,这份相护之情,她记得很清楚。
随后常氏又指着旁边一女子,“这是你的表妹舒儿。”
苏韵寒打眼看去,眼前这女子约莫十三西岁年纪,穿一身翠绿衣衫,皮肤雪白,显得一张脸蛋清秀可爱。
她不等母亲说完,便跑上前去亲昵的挽住苏韵寒的手。
“母亲,表姐还能不知道我是谁吗?”
听到此话,众人都笑了起来。
沈老夫人接着说道:“你外祖父和你舅舅去了演武场,你两个表哥也跟着去长长见识。”
晚饭时分,众人正在内厅说话,就听见外面一道雄厚的声音传来
“我的乖外孙在哪呢?”
苏韵寒起身,只见来人约莫年过六旬,头发花白,却身姿挺拔、威风凛凛的模样。
“寒儿拜见外祖父。”
来人正是沈老将军沈庆之,沈庆之看着如花似玉的外孙女,只是背过身去连连拭泪。
苏韵寒知道,外祖父是想到了自己的母亲沈静瑶,母亲沈静瑶当年一意孤行,非要嫁给自己的父亲苏筠堂,外祖父不满这桩婚事,两人都过于执拗,自母亲成婚后,竟再无往来,哪料再见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!
看着屋内气氛有些沉重,沈子秋打趣道:“咱家何时来了位九天仙女啊?”
说罢,便上前施了一礼,常氏笑骂道:“就属你皮。”
“这是你二表哥沈子秋,旁边的是你大表哥沈子言。”
苏韵寒闻言,上前一一回礼。
沈家大少爷沈子言,生得一副好相貌,面容俊美,眉若刷漆,身着青色长袍,一副顶好看的贵公子模样,可苏韵寒总感觉,他待自己却似骨子里有疏离之感,特别是那双幽深犀利的眼睛,让人不由得心里一紧。倒是二少爷,言笑吟吟,言行间让人觉得甚是亲切。
宴席上,沈将军沈彦也赶了回来,表妹沈子舒一个劲地给苏韵寒夹菜,苏韵寒看见面前都快堆成小山的美味佳肴,不禁一阵扶额。
饭后,沈老夫人带苏韵寒来到沈静瑶以前的院子,苏韵寒看着干净的陈设,心里一阵触动。
“寒儿,这是你母亲之前的院子,里面的东西摆件都没有动过,本来想着她那天回来还能陪我这个老婆子说说话,谁知……”
“外祖母,母亲泉下有知,也一定希望您老人家不要过分悲伤。”
苏韵寒有意岔开话题,便询问道:“祖母,您这有没有会些功夫的婢女?我想带在身边。”
“有是有,可是你遇到了什么危险?”
看着沈老夫人一脸紧张的神情,苏韵寒安慰道:“怎会?外祖母,寒儿只是觉着自己过于柔弱,想跟着学两招罢了。”
沈老夫人这才作罢。
第二日,苏韵寒正在梳妆,便听到沈子舒“噔噔噔”地跑来。
“表~姐,表~姐,我就说你肯定起身了,母亲还非说我会扰了你的好梦。”
看着喘息未定的沈子舒,苏韵寒不免有些好奇。
“表妹,找我有何事?”
沈子舒鼓着脸,一脸不快地样子。
“我和大哥下棋,他连赢了我三局,二哥也赢不了他,所以我来找你帮我出口恶气”
苏韵寒有些好笑,但还是满口答应。
两人来到凉亭,苏韵寒看见一旁沈子秋一副苦思冥想、抓耳挠腮的模样,再看一旁的沈子言却在悠然自得的喝着茶。
一局结束,沈子言胜。
沈子秋忙拉来一旁的苏韵寒道:“大哥,你可不要太得意,我找来表姐帮我,你就等着认输吧!”
沈子言不以为意,只做出一个请的手势,苏韵寒执黑子,不紧不慢地落了子,沈子言紧随其后。
一个时辰后,沈子言起身,缓缓道:“我输了!”
“我就说吧,寒姐姐肯定能打败你!”沈子舒不禁得意道。
沈子秋用扇子敲了敲她的头,随即调侃道:“是寒儿赢棋,又不是你,你为何这般得意?”
沈子舒听到此话,便做势一副吃人的模样,两人你追我赶向桥上跑去。
亭子里就剩苏韵寒和沈子言二人,苏韵寒正欲行礼离开,沈子言突然开口道:“寒儿表妹,我虽不知你此行的目的,但你若做出伤害我家人之事,我必会讨个说法。”
苏韵寒微微一笑,柔声道:“大表哥,我不会做出不利沈府之事,反之,我会用自己的性命相护!”
说罢,苏韵寒行了一礼,便起身离去。
沈子言看着离去的身影,久久未发一言。
黄昏时分,沈老夫人告诉苏韵寒:“我己将你托付的事,告知你外祖父,他正在书房等你呢。”
苏韵寒来至书房,掀开帘子,发现舅舅沈彦和沈子言都在,苏韵寒依次行完礼。
沈老将军徐徐开口道:“寒儿,听你祖母说,你想要一名会武功的婢女,我己为你安排妥当,明日你归家时,便带上她。”
苏韵寒柔声应“是”,犹豫再三,随即开口道:“外祖父,寒儿有一事相求!”
“何事?”沈老将军疑惑地问道。
“无论将来朝堂局势如何变化,寒儿希望沈府不要和襄王有任何瓜葛,您和舅舅只需韬光养晦、保持中立即可!”
此言一出,三人皆是一惊,先不说苏韵寒一介女流,可这朝堂之事,她是如何知晓?
沈老将军一脸凝重,思虑良久道“不瞒你说,襄王曾找过你舅舅,有意拉拢,我们正在商议此事。”
苏韵寒心中一冷,愤声道:“襄王此人,善于伪装,他绝非明主,外祖父三思啊!”
沈老将军面色一滞,随后缓缓点了点头。
夜里,苏韵寒想到,前世的时候未曾留意,萧景穆何时开始拉拢群臣,看来他前世求娶自己,就是为登上皇位而准备。
柳如安?苏韵寒突然想到此人,前世萧景穆之所以能够顺利登上皇位,柳如安有一大半的功劳,自己一定要先一步找到他,灭掉他一半的助力,按时间算来,柳如安还并未结识萧景穆。
第二日,苏韵寒便拜别沈府众人,沈老夫人虽有不舍,但也并未阻拦。
“寒儿,这是喜鹊,让她跟在身边,她对医术也颇为精通。”沈老夫人不舍地道。
坐在马车上,苏韵寒对车夫道:“先不回府,改道去柳树胡同!”车内其余三人皆是一脸疑惑。
苏韵寒闭上眼睛,如果她没记错的话,柳如安此刻还在柳树胡同居住,此人十分有才,只是家中贫困,还收养了许多孤儿,因为没有银两参加应试,只能买自己的字画度日,前世他为报答萧景穆,才留在萧景穆身边,立下了不少功劳。
“小姐,到柳树胡同了。”车夫在外面道。
苏韵寒对喜鹊附耳说了几句,又给她一包银两,喜鹊便领命而去,过了一会,喜鹊上了车,马车便向苏府而去。
苏府内,苏璇宁正让丫鬟翻箱倒柜地找东西,何氏笑道:“我们宁儿也太着急了些,宴会明日才开始呢。”
苏璇宁撒娇地说道:“母亲,最近祖母只喜欢那个贱人,明日宴会我定要比她风光,让大家都知道她是就是个草包!”
苏韵寒刚回府就去了老夫人处,见老夫人一脸喜色,苏韵寒好奇地道:“祖母,何事令您如此开怀?”
老夫人答道:“明日常安郡主举办游园会,给你发了请帖,我这正等你呢。”
说着便唤道:“春香,把我准备的东西拿过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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